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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當庭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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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木玉沁這般通曉人情世故,有那麽一瞬間張元只覺得站自己面前的不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而是在宮中生活多年的老油子,當即不由得多看了這個面容秀美、身子單薄的少女。“木大小姐客氣了,這是老奴應該做的,老奴怎敢收您的東西呢。陛下已經等候多時,木大小姐這邊請吧。”

方才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但是張元是何許人也,伺候陛下三十多年,什麽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只是摸了一下,他便知道木玉沁塞給他的可是極品的暖玉手鐲,千金難求的好寶貝。這個小丫頭倒是舍得之人,今後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不由自主的張元便將木玉沁深深的看了一眼,記在了心裏。

見張元沒有收下自己送過去的手鐲,木玉沁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沈,跟在張元的身後往前走,肩頭一沈擡眸就對上元恒關切的眼,不由得對他暖心一笑。“二哥放心,我沒事。”

元恒一直都知道這棵豆芽菜心思重,又是個口是心非的性子,嘴上說沒事其實心裏早已經百轉千回,輕輕的捏了一下她單薄的肩膀,安慰道:“萬事有二哥呢,什麽都別怕。”

一路走進重華殿,尚未走近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味,木玉沁一楞顯然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在大白天的煮酒賞梅。跟在張元的身後走進大殿,不其然的對上一雙冰冷深沈的眼,心頭一跳,皇甫蓮城怎麽也會在這裏?

“臣女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學生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木玉沁與元恒低著頭跪在地上行了禮,卻沒有聽到皇上說起身,於是只好忍氣吞聲的在地上跪著。

將玉杯中的美酒一口飲盡,皇帝舒服的出了一口氣,將酒杯遞給皇甫蓮城,示意他再倒一杯。“起來吧,知道朕為何喊你們來嗎?”

木玉沁輕手輕腳的扶了元恒一把,見他好不容易止住血的肩膀又有鮮血滲出,眼眶瞬間都有些發紅,但她卻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只是這般委委屈屈的在眼眶裏面打轉,別提多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臣女不知。”“學生不知。”如今的元恒已經是國子監的學生,正兒八經的天子門生,所以他自稱學生並沒有錯。世家子弟都有進國子監讀書的權利,雖說他已經拜了師,但並不妨礙他在國子監繼續學習,能成為天子門生也是對家族的一種莫大榮耀。畢竟你的老師可是當今聖上,還有誰敢輕易看輕你?

見他們都惶恐不安的站在那裏,皇帝原本就不錯的心情越發的好,對著皇甫蓮城笑道:“蓮兒,你告訴他們,朕為何要喊他們過來。”別國的皇帝每天都很忙碌,能像皇甫長英這樣大白天煮酒賞梅的並沒有幾個,自然能像他這般將國家處理的井井有條的也依然沒有幾個。一個從不虧待自己的皇帝,自然也不會過於虧待自己的百姓,與別國相處之道也是秉承從不吃虧的原則,做的事情自然是利國利民的多。

將木勺放在一旁的托盤中,皇甫蓮城眼藏不悅的掃了一眼扶著元恒的木玉沁,又看了一眼受傷流血的元恒,眼底閃過一絲快意。這個男人雖說是木玉沁的嫡親兄長,可他和木玉沁走得實在是太近了,近得讓他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陛下喊你們來,是為了弄清楚之前在鬧市發生的縱馬傷人之事,如今青青郡主也在殿外,你們有什麽話可以當庭對峙,陛下會為你們做主。”

做主?事實擺在眼前,還需要別人做主才能得到公正嗎?元恒稍微動了一下肩膀,便惹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直覺敏銳的他感受到了一股惡意,循著感覺看過去,便對上皇甫蓮城充滿挑釁與譏諷的眼。嗬,這是在看他笑話?若是旁人,或許元恒還會不屑一顧,但對方是皇甫蓮城,這就讓他很是不爽。這個該死的蓮城世子對他有三年特別“照顧之恩”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惦記他的豆芽菜,看來那幾把火燒得他還不夠痛心疾首,竟然還有閑工夫惦記他的女人!

元恒知道現在不是和皇甫蓮城計較的時候,畢竟當著皇帝的面,他總不能將皇帝最喜歡的蓮城世子說得啞口無言,那豈不是在打皇帝的臉?“陛下明鑒,事情經過應該由京兆尹宋仁宋大人對您稟報,學生身為當事人,若由學生自己來說,只怕會有偏頗,還請陛下恩準。”

站在一旁的木玉沁聽了元恒這麽說,也不再開口說話,而是做出一副柔柔弱弱受了無盡委屈的姿態,光是看一眼便讓人忍不住心疼。皇帝素來奢侈享受慣了,也見慣了各色美人,是個懂得欣賞美人的正常男人,此刻見木玉沁這般委屈姿態,原本對她有的三分讚賞也便成了五分憐惜。再加上木玉沁可是他看中的兒媳婦人選,豈能讓不相幹的人欺負了去?

“吳全,將青青郡主帶上來。”他喊的是青青郡主,而不是如喚青鸞郡主一般直喚青鸞,親疏遠近一聽便知。

不多時青青郡主便低著頭跟在吳全的身後走了進來,還沒有走到皇帝跟前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對於只在父王口中聽說過的皇帝陛下,青青郡主打從心底的懼怕,畢竟那可是天下第一人,她平日的囂張跋扈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此刻沒有被皇帝恩準站起來的她更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般一比較,皇帝越發覺得頗有膽色的木玉沁看著順眼,對這個清王的女兒也不喜了三分。

“起來吧,青青郡主,你可知道朕為何喊你來?”皇帝聲音略帶沙啞,因喝了不少的美酒而透著一股子獨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才有的慵懶性感。

青青郡主得了赦免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偷偷的擡頭看了皇帝一眼,被對方俊朗年輕的臉驚了心,不由得臉頰微紅的低下了頭。她沒想到皇帝竟然這麽年輕,根本就和父王平日裏說的不一樣。“青青不知,還請皇叔明示。”

話音剛落,安坐在皇位上品酒的皇帝便皺起了眉頭,皇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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